28名勇士,都有一段故事。抗疫結束兩個月以來,面對接踵而來的福田區(qū)各部門的表彰,獎狀、勛章、禮品等榮譽,握著沉甸甸的勛章不禁再次勾起那段和平年代的抗疫戰(zhàn)場,歷歷在目。
在3月1日下午3:12時,陳建棟副總突然來電“緊急情況,由于福田新冠疫情發(fā)展迅速,現在我們黨支部征集多名志愿者到上、下沙村支援抗疫,并且要求閉環(huán)工作14天以上,作為黨員,希望你積極報名參加,盡快回復。”當時在榮超新時代廣場項目部的我,立即打電話給正在家里監(jiān)督兩個小孩上網課的妻子說明情況,妻子沉默了一小會兒,囑咐我去到現場時一定要求做好安全防護。幾分鐘后我率先在黨支部群里接龍報名參加抗疫。下班到家,妻子已經默默為我收拾好了行李。
公司連夜征集了28名同事于3月2日匆匆往沙頭街道奔走,一路上從新洲路至福榮路逞現出一片可怕的沉寂,雖然路邊還掛著春節(jié)期間的小紅燈籠,但這不是春節(jié)期間深圳的寂靜。只見抗疫人員守著小區(qū)卡口忙碌著,不見小區(qū)居民蹤影;只聞抗疫人員呼喊聲,不聞小區(qū)居民笑聲。這不是烏克蘭的戰(zhàn)場,卻是無硝煙的抗疫戰(zhàn)場!
上午到達上沙抗疫指揮部后,輾轉來到上沙中學操場上還未完工的集裝箱房,我們隨便找個空箱放下行李,經過簡單培訓后換上防護服匆匆奔向上沙東村派物資。陳燕群書記在與東村工作人員碰頭交接之時,大家站在烈日下的垃圾中轉站對面候命。眼前的物資堆成小山似的,望著貌似光鮮包裝的物資,地上卻流著有點腐臭味不明液體。原來是由于缺乏人手且天氣炎熱,一天之前政府組織運抵現場的生鮮,還沒有來得及派送到封控區(qū)的居民手中就已經有部分變質,指揮部安排我們挑選出未變質的水果、蔬菜等物資再派送給居民,看著一只只新鮮雞變成被堆成一山般待銷毀的死雞,我當場是心痛不已,只能奮力分揀物資,盡快送到居民手中。至中午,經過大家努力已經分揀處理完現有物資。一車車“順豐”醒目標識的貨車不斷地進入到管控區(qū),司機穿著嚴實的防護服卻不得下車,只負責把物資運送到現場。當大家以為可以休息之時,指揮部立馬安排我們去搬運剛剛到達的應急快餐,大汗淋漓的我們不停地從車上卸下一箱箱快餐、一件件牛奶。我們主動找指揮部要了一份待分配樓棟,像搞偵查一樣分兩組熟悉樓棟位置,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投放快餐和牛奶。領取飯盒的居民代表們都紛紛當場致謝,令人欣慰的是物資不再被浪費。居住在樓棟密集的城中村的居們大多數都是“深漂”、外地人,但“來了就是深圳人”這口號可不是喊喊而已,凡是封控區(qū)的居民均能收到深圳市政府抗疫物資。
中午兩點左右,應急快餐的盒飯均優(yōu)先派發(fā)給了居民,指揮部只分了披薩給饑渴交加的我們。在靠近紅樹林的福榮路邊,剛剛脫去防護服的我們找了個貌似干凈的無人之地集地而坐,打開披薩盒子,似乎聞不到往日的香味兒。身邊無人備有水或飲料,只有小瓶酒精旁身作消毒手心手背之用,咽著一片片披薩真的有點哽喉,太干、又硬!也許我們吃下這個披薩預示著抗疫必勝!
下午回到上沙中學行李存放處,志愿者臨時居住的集裝箱宿舍還在緊張地搭設中,此時指揮部暫時沒有派任務,同志們也略顯疲憊,大家就著行李靠在未完工的鐵架床上休整,躺在凹凸不平的波浪形鐵床板,我和我的戰(zhàn)友居然睡著了。大約一小時左右,大概是被炎熱的集裝箱悶醒,亦或是被施工聲響吵醒,反正大家都醒了。這時陳書記召集大家到上沙小學排隊做核酸檢測。小學操場廣播飄著《我和我的祖國》等歌曲,帳篷飄著鮮紅色的黨旗、掛著各醫(yī)療機構等支援單位的牌子,來來往往的人群在忙碌著,儼然是敵后根據地場景。
書記聯(lián)系著指揮部工作人員,張羅著安頓大家。好不容易等到傍晚終于有宿管安排床位及分發(fā)床鋪物資給我們,一個集裝箱共4張上下鐵架床,住8個人,終于有了落腳之地。“大家放好行李跟我去小學操場領盒飯,吃完飯今晚有任務。”書記的聲音怎么那么有磁性,大家麻利整理好行李后紛紛奔向操場。第二次穿防護服,大家都漲經驗了,碼數各自挑到合身的,戴起手套綁膠帶的動作也不再那么笨拙,護目屏套著頭帽已不容易松動,書記為大家寫名字時一如他揮寫對聯(lián)般流暢,我雖然幫忙寫得不那么行如流水,但是寫下“榮超黨支部”幾個字時感覺手特有勁!
晚上七點左右,書記領著我們整齊劃一的隊伍跟著黨旗向上沙東村封控區(qū)出發(fā),路人紛紛掏出手機往我們這里對焦,行進之中不時有其他志愿者和我們打招呼“加油”,我們同聲回了句“加油”,那聲響仿佛蓋過了周邊任何聲音。晚上的任務主要是派送封控區(qū)居民購買的快遞物品,的確,我們下午下班出上沙大石頭路口時,快遞臨時堆放點幾乎要暴倉了!居于白天派送物資經驗,我們兩個大組分區(qū)域協(xié)作,各自拆分兩到三人為一個小分隊推著板車或是超市購物車分揀快遞進行派送。這些快遞都是封控區(qū)居民個人或家庭購買的必需品,比如美團買藥的藥品,女人生理期的護用品等,所以我們必須準確無誤送到每個居民手中。為實現零接觸,首先把快遞都噴灑酒精消毒,包裹放到樓下大門后再逐一接房號門鈴通知居民下來取,遇到沒門鈴的就按快遞單上收件人電話逐一撥打聯(lián)系。這時打電話對于我們來說是很困難的事情,我們一點兒也不心疼電話費的問題,只是手里戴著兩只膠手套,手機也套著一個透明膠袋,點起觸屏的號碼經常失誤要重來,好在居民們非常理解我們的工作,即使沒面對面領到快遞也會回個電話連忙道謝!大概奮戰(zhàn)兩個多小時,貨架上的快遞已被我們消滅清空了,我們就地坐在福沙路暗淡路燈下的板車小憩一會,腳上套著的膠套早已被磨損得像咸魚開口一般。正當下班之時,貨架上又來了一兩袋快遞,貨架旁的隊員李忠良和李偉見眼疾手快地把包裹收入他們的推車里,隊員間配合得精準默契,積極處理,儼然是訓練有素的戰(zhàn)疫戰(zhàn)士。
當晚收工之時已將近晚上十點鐘,大家洗刷一番也要到十一、二點了。由于臨時熱水供應沒完善,我當晚快速洗了個冷水澡,還好當時氣溫不算太低,我只是打了個哆嗦而已。本以為自己能克服認生床、克服舍友打呼嚕聲,以為被累得可以倒頭就睡的狀態(tài),卻被陸續(xù)進場的其他志愿者的吵雜聲,二樓咚咚咚響震蕩的腳步聲弄得幾乎一夜無眠。
忙忙碌碌又一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下一天。第二天又會遇到什么呢?請留意下回道來。